货币与市场剧烈变动期,挑战市场主体的资金稳健程度,一些高负债城市与金融机构将出现局部破产。保持现金流、进行对冲的公司将笑到最后,而激进的公司将被淘汰。
6月24日,雅戈尔退掉两块地王,损失定金4.84亿元的,丢车保帅,回笼现金过寒冬。稳健的企业可能丢失市场急剧回暖过程中的“暖身费”,但他们可以抗住一次又一次资金的宽松与紧缩。
已经有企业与地方政府抵抗不住资金市场的剧烈变化,成为先烈。最典型的是鄂尔多斯与温州,这两个以虚拟经济著称为世的城市,因为无法吸引更多的资金与企业,房地产、民间借贷市场率先“破产”。鄂尔多斯超前发展,他们的经济基础没有能够跟上煤炭价格上涨的步伐,钱越多离危机也就越近;而温州则是发展之后找不到转型方向,不断投向虚拟经济,当杠杆长到一定程度,一根稻草如某机构资金断裂、某楼盘价格下挫、外贸下行等等,就足以压垮一匹骆驼。
国家审计署6月10日公告,披露的地方财政严重情况并不令人震惊。
2012年11月至2013年2月,审计署对15个省、3个直辖市本级(以下统称省本级)及其所属的15个省会城市本级、3个市辖区(以下统称省会城市本级),共计36个地方政府本级2011年以来政府性债务情况进行了审计。
从审计署的审计公告中,可以得出中国大城市金融风险度排名表。36个城市其中有24个城市地方本级债务增加,有10个地区2012年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率超过100%;如加上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有16个地区债务率超过100%,最高的达188.95%,如加上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债务率最高的达219.57%。有14个地区2012年政府负有偿还责任债务的偿债率超过20%;如加上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有20个地区偿债率超过20%。
从逾期债务率(逾期债务额占债务余额的比重)看,36个地方政府本级2012年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和其他相关债务的逾期债务率分别为0.59%和0.75%,分别比2010年上升了0.16和0.48个百分点。36个城市中的224家融资平台公司有151家当年收入不足以偿还到期债务本息,也就是说高达67%的平台公司理论上已经破产。
危机城市主要表现是,已经出现局部债务逾期不还的现象,或者通过高息方式融资,审计署列举的方式包括信托贷款、融资租赁、售后回租、发行理财产品、BT(建设—移交)、垫资施工和违规集资等,如果发行高息理财产品甚至进入民间市场借入高利贷饮鸩止渴的城市,就是下一个破产高危城市。
由于房地产依然是主要的金融支撑,一旦房地产尤其是土地价格下降,约有一半以上的地方政府会垮台。2012年底,4个省本级、17个省会城市本级承诺以土地出让收入为偿债来源的债务余额7746.97亿元,占这些地区政府负有偿还责任债务余额的54.64%,比2010占比提高3.61个百分点;而上述地区2012年土地出让收入比2010年减少135.08亿元,降低2.83%,扣除成本性支出和按国家规定提取的各项收入后的可支配土地出让收入减少179.56亿元,降低8.82%。这些地区2012年以土地出让收入为偿债来源的债务需偿还本息2315.73亿元,为当年可支配土地出让收入的1.25倍。如果这些城市资金、企业、人口不增反降,土地溢价下行,会出现什么情况?不问而知。
好了,审计署的报告已经给我们勾勒出一幅可怕的画面,金融去杠杆,包括土地在内的资产品价格下降,某些高杠杆的地方政府与某些金融机构破产。
2012年10月,标普在京发布《中国50大银行》和《中国100大企业》信用观察报告专辑,在资产等排名之外,财务风险排名显示光大、华夏、恒丰等银行堪忧。此次钱荒不仅考验了银行的资产状况,还是银行的资产质量、风险管理能力的一次大考。审视银行好坏不仅要看其在货币宽松期的赢利能力,以后更要看银行货币退潮时会不会祼泳。
银行业最危险的是激进的区域性银行,由于全国性市场份额显著上升,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银行不发生危机是未来确保不发生全局性金融危机的第一道防线,而中小区域性银行风险管理能力低下、操作激进、又不具备传染到全局的危机传导能力,一些中小银行将出现大危机。 未来没有任何投资资产是保险的,要想获得基本保障,取决于投资者的专业能力、稳健的心态与对冲布局的平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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